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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 5 日 武汉 BAO3.0 出席予定

预期携带 35mm 1.4 SP,双闪光灯

场内免费留下记忆(非专业,专业请找有灯位的)

写真作品集:photography.xuming.studio

非直接的政治性抑郁 (25/03/30)

为什么不写直接的?晶格求你摇了我把

今日在社交媒体上遇到一位瞎骂蛆,在我的评论区毫无理由拉屎,甚至一击脱离拉黑了我,使得我连它混哪个坑位都不晓得。我自然怒发冲冠不甘示弱,反手点了个举报,举报本身是成功了,但是这里才是开始。

令我难受的不是举报的成败,而是在举报成功之后,我并未感受到任何情绪上的改善,甚至更加糟糕。一般人如果被瞎骂了确实会难受,但是能把瞎骂蛆举报成功应该是相对比较爽的吧。我意识到自己的难受不是因为受到了直接的冒犯,而是一种间接的、非直接的情绪来源。瞎骂蛆的评论被平台删除了,可瞎骂蛆却还会在别的地方瞎骂,明天它依然会再冒出来,后天依然还有无数个它的同类。比起被瞎骂蛆骂了,我发现“瞎骂这一行为的存在”更使我感到痛苦。删除评论并不能改变世界的运行机制,甚至无法减轻未来我将继续面对类似行为的预期压力。不仅是瞎骂蛆A,又或是瞎骂蛆B,甚至不一定是瞎骂蛆,坑位如此之多,蛆的种类也如此之多,我自己当然不能免俗,也是其中之一。

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有一套不同的标准定义什么使得人变成他眼中的蛆,具体是什么不重要。意识到这些行为的存在最初可能表现为愤怒,但随着负面事件重复刺激,反应逐渐转变为一种深层次的无力感,也许可以借用“习得性无助”一词来描述。发现无论做多少努力,类似的负面现象依然会持续存在时,愤怒逐渐被磨蚀,转而成为一种被动的认命或悲观。这种来源于个人与无法抗衡的社会既有行为模式的冲突,足以称之为“政治性抑郁”。这种非直接的政治性抑郁与一般的抑郁体验不同之处在于,它不止于个体的情绪状态,而隐隐透露着社会结构、网络文化乃至当代人际交往方式的问题。我们被一种无所不在的"背景负面情绪"所包围,而每个人都在有意或无意中成为这种情绪链条上的一环——或是受害者,或是加害者,甚至二者兼有。社交网络的普及放大了这种现象的负面情绪反馈效应。当我们越来越多地暴露于这种无法规避的情绪压力下,我们实际上逐渐失去了有效反抗的能力。举报或屏蔽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此种机制的存在不仅没有被削弱,反而变得更加难以察觉和根深蒂固。机制永远存在,且并不因我的感受或行为而发生任何变化。

一个可能的解释是,这种政治性抑郁的根源来自于一种特殊形式的共情,这种共情不同于传统意义上针对具体对象或人的共情,而是一种针对行为、现象或机制的共情。这种共情迫使我不断意识到负面行为的持久性和广泛性。我并非因为单一事件或某个人的冒犯而感到悲伤,而是预见到相似的事件在未来必定会反复上演。我对此无能为力,甚至无法改变我的情绪反应。

幽默的一点是,据信我的共情能力极其低劣,有人证物证。但以上这一机制可能工作于潜在表明(latent representation,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梗),而并非社会化的层面,也许我应该说“我在社交层面的共情能力有记载地差,但是暂时无法言说的部分不确定”。实际上这也很奇怪,因为这意味着我会因为意识到什么人或什么东西或什么现象的存在就感到痛苦,这体现了较高水平的反应,产生了和较低水平的社会化共情能力之间的矛盾。对于(很可能)大部分人来说,只要与刺激分离开来,情绪就会逐渐恢复正常,他们的问题在于不知道什么是刺激或者说不知道如何分离刺激,当他们知道了问题所在,也就轻而易举地逃离了痛苦。但是刺激可以分离,却不能分离它的存在,当行为机制的存在本身就是持续性的情绪刺激,我便无法逃离它的存在了。

我难以忽略那些无法改变的负面结构。而这种自觉本身即是一种诅咒——我无法拒绝认知,也无法逃离感受。

这使我感到恶心。

修镜头 (25/02/25)

我去年买到一只大灯泡镜头,到手的时候就有微妙问题,有时候无法识别,但是装卸几次倒也能用,就姑且确认收货了。

近日我将其翻出来玩,结果发现 AF-S 微点对焦无法合焦拉风箱,单点及其他模式勉强正常,又凑合着用了几天,直到它的 AF 彻底罢工,只要催促就会掉 CPU 跳成 F--/MF。

终于,忍无可忍,在群友的鼓动下,我将其提去了一个知名的修理店。然而其生意真的好,上午 9 点半到竟然要排队到下午三点。

我只好将镜头当成手动头用,在汉口游走,体验了一圈老胶片机的使用感受。合焦率出乎意料地还不错,MF 模式不会因为催促 AF 而掉 CPU,现代相机的峰值对焦和对焦指示都很好用,如果不是抓拍慢慢拍完全可以出片。

下午 3 点我返回修理店,令人惊讶的是,他拆开后发现这镜头摔过,而且已经被拆过一次了,虽然都还是原装件。看来我是被鹰啄了眼,被另一个学生卖家坑了。

在他一个半小时的折腾之下(虽然中间被打岔很多次,我的镜头就两半式地摆在桌上),如我所料打磨了经常出故障的 SWM 马达并重调光轴装回。不知怎的,他突然问:“你是专业的,还是爱好?”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问这个,自然回答说“只是爱好”,又想了想,补充道“如果是靠这个吃饭的话,可能就会丧失用摄影表达的欲望了吧”。

老师傅面露疲态地瘫在椅子上,笑了笑,说:“赚钱难啊”。

虽然这只灯泡现在对焦时发出生锈活页开合一般的嘎吱声音,但至少 AF-S 微点能合焦了,也算是勉强复活了。

寻觅砍口垒塑料片记 (25/02/12)

众所周知我是杀软二次元,但是我没有买过什么周边时尚小垃圾

某日复诊完后和引荐人进行二次元活动,目的是寻找友人过去在光谷没找到的砍口垒周边

江汉路上的 x118 确实规模惊人,外部还有二次元直达电梯。

其中一共四层加中间夹层也许 5 层,总之看到了很多不认识的男人,有些甚至裸男。

好的是还有我最喜欢的木柜子乐队以及布鲁阿凯五。

我们两人从楼上开始一家家遍历,直到一楼靠内的一家店(iirc),在一个写着中古区的角落,我在倒数第二层,膝盖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写着“舰娘”的塑料盒。友人如获至宝地在其中翻找出一堆拿去结账。

结账的时候,友人对收银员说:“我找了四层楼只有你们这里有”。我当下的推测(为什么我要推测这个)(反正我的推测也常常出错)是收银员会自豪地夸耀自家店的收藏齐全或者对老 IP 友好等等,然而让我大吃一惊的是,收银员仅仅回复道:“中古如果有瑕疵我们店不退的”。

计算机维修与延迟满足 (24/12/01)

一切奇迹的始发点

笔记本维修

放假之前(24 年前半),我的一台身经百战的破烂笔记本,由于 7x24 小时作为 NAS 不断工作,风扇到了快似的极限。每重启三次,就有两次因为风扇报错而发出巨大蜂鸣声拒绝启动。

三个月后,我终于下定决心给它换了个散热总成,之后这台电脑自然恢复了正常。

第一次拆这台电脑,似乎也是因为散热的问题,那时候到处寻找内六角套筒拆 VGA 螺丝而不可得。无法假设那时如果手头上就有套筒会怎么样,不过现在我确乎是重新获得了一台重启不报错的电脑。

论延迟满足

在心理学与行为经济学里,“延迟满足”通常被视为一种成熟且健康的能力:能够暂时放弃眼前的短期利益,去追求更持久、更丰厚的未来回报。

首先我们从延迟满足的字面意思上来看:延迟和满足。虽然在原始的实验中,延迟满足只是现在吃一颗糖或者过一下午吃两颗糖的问题,但现实中常常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虽然对于机器来说,-1 和 2 的差别,与 0 和 3 的差别无甚不同。然而对于人来说,失去带来的痛苦常常比等量的享受带来的快乐更多。愉快与悲伤常常是不对等的。

偏题了,老钟的小朋友被教育成延迟满足的专家,或者说,教育者让被教育者以延迟为荣,至于能否满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从延迟满足到延迟行动

回报的异化

实际上,现在是 24 年 12 月,而我修理那台笔记本早已是 9 月刚开学时候的事情了。延迟,从原始意义的等待,转变为需要经历痛苦的过程,转变为需要做很多的工作,转变为需要付出很多的代价,然而满足仍然停留在地平线上。

虽然没有人问我,但是我确实是做强化学习的,强化学习里面有个 reward 的概念,一般我们建模是把动作的代价建模为负 reward,而目标作为正的一个大的 reward。在没有特殊做回报工程的离散任务模型中,回报常常仅在目标处发生。

而至于 agent 如何学习走到目标(最大化 reward),就是通过最后一个巨大的 reward 一层层 decay 到当前,使得当前做的动作能够最大化未来的 reward。很显然地,既然是一层层的 decay,那么最终即使是一个巨大的 reward,也会以指数级的速度衰减到当前。

而正像上文所述,机器与人对回报的感觉是不甚相同的,对于机器来说,就算 reward decay 到 0.1,当前动作的代价 10,回报-9.9,也会选择当下的动作。然而对于人来说,回报-9.9 仅仅会让人选择放弃。就算他能够一定程度上预知回报的存在。

我的导师这么评价过我,说我一把好牌打得稀烂,并没有做出足够多的成绩,仅仅达到了实验室的合格水平。

到现在发现还没有解释何为回报的异化。延迟-满足这一先抑后扬(类似)的过程,实际上使得满足作为延迟(忍受代价)的奖励,以至于目标从自然的发生变成了如果不发生就使得人烦闷。更进一步地,即使知道目标奖励的存在,但对其并无实感,既然忍受代价的奖励是虚无的,那么为何要忍受代价呢?

于是人就开始延迟行动。他不在去做那些需要付出代价的事情,因为他知道,即使付出代价,也不一定会有回报。

习惯延迟满足并不是一件值得欢呼的事,它往往意味着我们一次次压抑对当下需求的回应,却不一定能收获与之对等的成就或幸福。

所以,我最讨厌“你应该早就已经习惯延迟满足了才对”这句话了。

深感无意义的自救试验

(我忘记这段要写什么了,现在是 25 年 2 月,我早就不记得三个月前要写的东西了)

20240319

那是真的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要问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可能比这个站点上存在的最古老的文章的发布日期都久,甚至应该早于这个域名的存在。

也大概是这个季节,上半年中的下半这几个月。

伤春悲秋,似乎季节更替气温变化的时候更容易产生多余的情感,冬天我定然是蜷缩着 7x24 小时践行澳大利亚特产野兽的生活因此暂且忽略不计。

有些没头没尾的,从缘由开始说起。

高中流传着一个传说,说科技楼有人跳楼了。这件传闻直到我有一次调查食堂失火碰上隔壁班的好事者才第一次听说。我也比较无聊,就去询问他细节。

结果,传闻中那个跳楼的人,其实正是我自己。

我确实因为被认定为预备跳楼,被老师突袭过一次办公室,给我抓回来了。当时,正如这个月份所显示的,我确实是在一种很糟糕的状态下。正值省选,我的 NOIP 成绩过线一两名,全省仅第六左右,必须保持状态才能进入省队。然而,我并不认为我的状态很好,终于有一天,在下午快到晚饭的时候,我已经无法面对电脑(现在是否也是?),于是我搬起一把椅子,翻到窗户外面,坐在窗台上,似乎是透气,也似乎是做接受大地召唤的心理准备。直到对面走廊上走过一个老师,指着我大叫起来,才把我赶回室内继续回到喘不过气的氛围中。

喘不过气的氛围,在过去的未来相同时间段再一次出现。了解我的人都知道,第一次我失败了,第二次自然也是失败的。我两次都低头于压抑的氛围,直到越过 PoNR。